2010年4月9日 星期五

愛,沒那麼簡單


不得不獨立。這些年。一個人,看書、吃飯、運動、逛街……,雖然偶爾也和狐群狗黨們完成,然而,大部分的時候,必須學會面對獨處時的自己;快樂與悲傷、痛快與不快,都待獨自消化後再反芻給眾人。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失落,知道在第一時間裡唯一能依賴的只有自己,就不會因為找不到人而動怒、不接電話而煩心。記得黃小琥的歌是這樣唱的:


沒那麼簡單 就能去愛 別的全不看
變得實際 也許好也許壞 各一半
不愛孤單 一久也習慣
不用擔心誰 也不用被誰管


所以被迫學會開車, 從新竹逃亡回台北,再由台北逃亡回新竹?車內音響喧價震天的靜默,讓人焦躁地穿梭在車龍中,但怎麼也無法擺脫緊緊尾隨的巨大疑問。物質生活漸趨富厚,精神生活日益困窘,卡住的困惑在咽喉不上不下,卻沒有機會呼喊。


愛沒那麼簡單,不愛也是。

2009年4月7日 星期二

愛與不愛

她把自己交給他。因為愛。如果不是這個理由,他又怎麼會有溫柔地耳鬢廝磨,對她。在國文課本中,有無數的解釋,身為國文老師的我實在很難替愛情的殘酷下個完整的註腳

西方的雛菊瓣是愛與不愛數數,她嚎啕大哭,如果不是不愛,為什麼他的眼裡會留轉著別人的眼波,如果不是愛,他為什麼又百般解釋千般挽回而她竟也投以萬般不捨?古今詩詞中有許多閨怨詩歌,教授文學的我很難摘要出愛情的段落大意。

費疑猜。

不理性是愛,理性是不愛;然而,到底什麼是愛?曖昧猜想、交往揣度、冷靜臆測、分手揣想,來來去去的愛情就像不斷推陳出新的產品,只是舊酒裝新瓶,循環著類似的生命週期,看似簡單,卻沒有人能闡釋清楚。

所以「嫌疑犯X的獻身」中出現了湯川和內海對愛情的爭論:「嗯哼,所有事件都有合理的解釋」「不能用科學證明的東西,你就完全不懂」「有那種東西嗎?」「有呀,比方說……愛」。所以奮不顧己向愛情獻身,以滿溢的熱情滾燙腦細胞,即使天才如石神為這「邏輯上」存在的愛情推演了任何種可能,卻運算不出愛情中的不定數,所以在長廊上淒厲斷腸,為著現身後才失算的獻身,為著那成分無法分析,而且捉摸不定的愛情。

沒有或然率,不要求邏輯法則,無法用任何公式定理拆解,卻是每個人必經的課題。所以別問我該愛或不該愛,是愛或不是愛諸如此類的問題,因為愛與不愛根本是一個無解的問題。